“哥哥!我拿走了这个。”派如此地对我说。我看了眼她拿起的东西。是废弃品,原本是用来强化像派、德尔塔、克西这些肉体素质不好的兄弟姊妹的外骨骼。但因为被认为他们不会单独行动、不会让他们站在第一线而被废弃。
“OK!”说到底这本来就是为了派而创造的。比起艾塔的分化单一与经常的自我脑冲。派的所创造、能够远距操控却拥有属于自己智慧的生物,在这部分能力上,远比艾塔好上太多了。
看着她的笑容心理愉快很多。如果我知道她是要将这些拿去给她的子嗣的话。我是否有办法去阻止悲剧?
“伽马!你觉得派最近发生了甚么?”德尔塔悄悄地对我说。
“至少是好事。不是吗?”我摘下了工作用的防护目镜。对我来说,哪怕这些东西没有用,但如果甚么都不做,我感觉只会凋零。艾普希隆的那一句"我们早就是最强了。去研究那些破烂东西干嘛?"
我不知道……"我知道。现在的我知道什么我要去做创造这些,因为无聊。"我没有对父亲那堪称伟大又无聊的梦想感到共鸣、也没有卡帕与艾塔的斗争性、也没有德尔塔、克西的那种接近人类的思考。
那我能够做些甚么,那就是去创造这些"有趣的东西"。
“我们逼她的造物去杀人时,她的失控你也记得吧?”过去的我呼出一口气。为了镇压住伴随妹妹疯狂而暴走的造物。我花了很多力气,父亲很不满意,但也只能接受,派暂时不能加入战争的情况。
“我认为这是好现象。至少她不会再跟我们闹脾气。”那时的我脸上很轻松,简单的认为一切都像好事发展。
“……我觉得不太妙。我觉得她的心思不在我们身上。”德尔塔闭上双眼在思考着。
“她四处走走,离开巢又有甚么问题?”我重新焊接起部件。开始做我想做的事情。
“哥?”派你怎么看这个接触点的逆流现象?将一个外骨骼的部件给我,我拿起来用置于额头的解析镜,看着部件。(金属物质与身体物质的共鸣……有趣)
我拿起个工坊墙上的能源接线,并开始微调输出。然后接上部件。能量回路在解析镜下散发出幽蓝光芒。(应该是连往脑部的部分?用于处理这些信号的方块,突然熄灭又闪亮起来。)
“我感觉是检索信号的部分太强了?话说这是妳拿走的部件?”我抱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着。这个部件应该经过我的手,但某些地方却比我当时更进一步。如果是按照被改造后的标准,这台的检索器信号都会让我发颤,根本无法控制外骨骼。
“那么这样如何?”她开始操作仪器,毕竟操作这些仪器,是我教她的。(很好!很标准!没错就是那样!)
当她完成时,我揉揉了她的头。然后我们开始继续修改,这个外骨骼的控制部件。一直讨论到她累得倒在地上。
“舒!真久不见。”我笑着对我的弟弟这么说?他那黯淡的金黄头发,比起以前那样子看起来干净许多。
“伽马……哥,你不去陪父亲做他的征服大业吗?”他从来就不喜欢家里,也超过二十年没见过他回巢。
“你前几天没去派的生日,然后她要我代传一句话"我讨厌舒"。”我将食物扔给他,然后他也爽快的接住。
“我早就送给她礼物了。而且我不喜欢巢。”他开始吃起饭来。他讨厌巢到宁可不去参加宴会,也不回巢。
“所以你就在这里跟人类作伴?”然后我看到他的一只眼睛转为黑色。然后又变回黯淡的黄。
“他们是人类,最接近我的人不是吗?不要故意用那个语气称呼人类。”他带着冷冽的语气回答。说实话我有被吓到。他所夹带的气势表明他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
“好吧!我不会再用那个语气称呼人类。有甚么要聊聊的事情?”我带着诚恳的语气对他道歉。
“没有。而且我不想回去那个所谓的家。”他吃完袋内的食物,将废纸燃烧掉。
“你的能力觉醒了。父亲肯定也会欢迎你的。”"那时的我错了,他根本不想要父亲的爱与关注……甚至就连挽救的方式也是错的。
那一天派突然向我借工坊。我看着她开始锻造对象。好几次差点烧掉头发。我一直叫她剪头发,她却一直拒绝。
然后我终于看到了被她打造出来的东西。是一对饰品,项链、戒指各有两个,我还没看懂上面有什么。
就被她给收走,她也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看着日期我以为是要送给舒的。但是现在的话,那不是要送给哥哥的礼物,是送给喜欢之人的礼物。
“你告诉我派叛变了?那孩子怎么可能叛变!?”我对身为兄弟的普西大喊着。
“然后父亲居然把她的心脏扯出来!你们在整我吗?”我大声嘶吼着。然后普西揍了我一拳。
“现在!我们要先将派给带回来。先把她带回来,我们再去思考要怎么做。”
毁灭的火焰在城镇燃烧,然后某些人阻挡在我们眼前。那些人身上有着跟我们类似的气息,与跟派相同颜色的金色瞳孔。没有对话仅仅只是互相厮杀。他们有的人将空间隔绝、改变重力的方向、有的人阻止了卡帕的火焰四处焚烧。而了陶、希1、Mizar、Alcor已经死了。
“四百年的时间,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种地狱。”冰枪呈现在他的手上,然后被我创造的结界阻挡,但就算如此结界依旧裂开,散乱的光片四处爆裂,而我也退出了爆炸范围。但我立刻被背后的大剑刺穿。
“经验太少了。自称拥有龙血的人。”在我的机械刺穿他前,他突然消失,然后出现在冰枪骑士的身旁。”能杀吗?””他们的经验太少,但不愧是两位王的血亲。成长速度太快了。””缺乏跟同等级与类似的对手,就只会这样。速战速决。”
我们赢了,但带来的龙裔几乎都死绝了。我拆下尸体上的机械装备,我看出了一些属于我的痕迹、但另一些我不知道,那是我理解但还未开始摆弄的技术。我们走向下个世界,路上我摆弄着尸体。我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有着派的因子。我不是贝塔,但我是能够看出一些她的技巧。
派为了创造他们,使用的方式十分精巧。正常情况下,当龙血族的细胞与其他生物细胞相遇时,就会摧毁他们,然后因为没有养分而死亡。哪怕是拥有人类血统的兄弟姊妹也一样。派规定了自己的细胞该做甚么的同时,还修改了这些人的遗传因子。她的细胞与他们共生着。还赋予了跟我们一样类似的特殊能力。
将所有同族的精神力量驾驭并放出、控制温度、隐身、创造立场、身体变形……我彻底感觉到某种涵义。父亲愤怒的含义,但又有某种遗憾。如果父亲接受了这个种族……那么未来所有都将属于龙血族。
“这是路线上最后的一个小世界。”约塔这样的说。每个街道都是火焰的痕迹,但没有任何人。他们烧毁了许多东西,路上布满了许多陷阱。如果是我肯定会在这里尝试阻击,而不是放任我们到达核心地带大战。
“没有必要去注意!因为我们是龙血族!”某种意义上真可靠,艾塔的分身能力已经帮我们硬闯过许多陷阱,毕竟用来探路的龙裔没了。说实话如果他在不学会小心一些,也许将命丧黄泉。希望派所创造的这些龙裔能够教会他这一点。下个瞬间,无数的炮火轰炸了艾塔的分身。红焰、冰霜、毒气但不论何物,都被卡帕所施放的术所吸收。
“干的好!卡帕。”自净土被毁后他的技术又精进了。恐怕是因为被始祖龙撞到后,自己训练的。
“很抱歉。各位客人,我们不能允许你们继续往前进,也必须让你们付出些东西。”低沉的人类声调,九个人类身上都有派的气息。而且很强,有的人用着简便的衣服,有的人穿着机械甲,又或是像影子一样。
“现在交出派与舒,可以给你们痛快。”普西只有这么说一句。
“公主殿下的亲人们,虽然在你们眼里,这只是一件家务事。我们不过是连宠物都算不上的存在。”第一人如此的响应,他的身躯宛如影子一般,只有着影子的存在,就像是影子站起来一样。
“不论是公主殿下,还是摄政王,我们都没有要交给你们的意思。”灰发的女性用宛如歌说话方式唱着。
“摄政王?舒?那个小子居然做甚么王?那个完全没有力量的小鬼头?笑死人了。”卡帕如此嘲笑着,就连克西都笑了起来。但我没笑。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他表现得太弱了,弱到不正常。果然他一直都拥有力量,只是不表现在我们面前。
“居然将我们的弟子说的这么不堪?看来等等要多用些力。”彪形大汉身边漂浮着许多石块,是念动力吗?还是说其他的能力?
“公主殿下与摄政王阁下都不想回家,而生为臣子的我们可没有交出去的道理。”
“你们想要Pi跟Sho回家?你们所谓的家?”在那一瞬间所有人类,甚至我们都转头面向那人。他的气息闪烁如光,却又瞬间熄灭。宛如不安定的烛火一样。但在那一瞬间我选择发动了攻击。那是令我感到不悦、不愉快、不妙的感觉,如果不先杀了他,恐怕会出问题的直觉。
然而下一秒他从原处消失,因为前面的战斗,所有的兄弟姊妹都理解那是一种瞬间移动。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散开来,去防止他杀伤更多人回避。他出现在了约塔的身边并切断了约塔的镰刀左臂,尽管约塔闪开了要害,却也失去了左臂。我也看到了那男性人类那苍苍白发与略带皱纹的脸。
一剎那后,他出现在头顶,而剧烈的闪光在头顶爆开。所有人开始战斗。影子人切断了正在分裂的艾塔,并将之束缚。所有的战斗都被分隔开来,我挥出巨爪却没让隔绝物被破坏。知觉被撼动着,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但感觉到身体变沉数十倍。当我恢复知觉的瞬间,我察觉到右腹部已经没了。而他手上的烂肉就是我的腹部。
“你叫做伽马对吧?”我没有注意到他的话语,我察觉到了不同的气息,派的气息在他身上环绕改造着这个人类,而他的皱纹已经不见了。我停了下来选择与他对话。也许是因为兴趣,又或是为了争取恢复的时间,还是说感受到某种与自身相似的感觉。
“你是谁?是你蛊惑派跟舒来获得龙血族的力量吗?”我只是这样问着。然后他笑了与此同时他开始长出黑发,他在变得年轻与恢复状态。
“我是他们的老师、臣子、金瞳族的总帅。而且蛊惑他们俩给我们这群人力量?也许我们请求过,但蛊惑?”我们拳对拳碰撞闪光刹见,而我们都甩了甩手。很硬肉体素质跟我差不多
“你觉得一群掉到异世界的异乡人有办法蛊惑他们两?”他带着苦笑的语气。
“说倒底不如说是我们被Pi那小丫头拉着走。”我已经看不见他的面容,机械甲的头盔已经被他带上,湛蓝的光辉浮现于机械甲上。我尝试阻止的努力都被屏障隔绝,这恐怕是那剩下八个人里持有的能力吧?
“当Sho拜托我们帮忙管理整个组织,并称呼我们为"英雄"时。我在想的是这是甚么冷笑话?”
“英雄?”我不理解他所说的话语,我不理解他话语中那混带讽刺、高兴、不悦的情感。”能够被那孩子称呼为英雄,你们这群人应该感到天大的荣幸。”
再次碰撞,我将尾巴扫向他的下路但被他躲开。而在同时在一次的我失去感觉。我凭着记忆阻挡攻击与尝试反击,然后我感觉到了这一次我可以感觉到风。我顺着劲风躲开他的招式。然后恢复感觉。这一次他的铠甲凹了一块。
“你跟Sho说的一样危险。”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他却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回到英雄的问题上。”这一次他消失在我眼前,然后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装置还没来的及反应,我便被他撞飞。接着是在空中被右拳打碎了牙齿。这个不是瞬间移动,而是加速?
“我们配不上英雄这个词,也许我们真的怀抱过这个美梦,但我们最终成为的是"行走的死神"、活着的地狱"。”
站稳身子注视着他,然后我将无数的光块放出,高能的射线构建出死亡之牢。他不断地奔跑尝试贴近我的身子,然而我控制着射线防止他的接近,为了避免他瞬移到我身边,我在身体周围也布下无数射线。下个剎那,光、震动、爆炸、五感再次消失,没有问题的我这样告诉自己。他的道路已经被封死了。但是我依旧挪动了身子而我在感受不到的时候,我失去了右侧龙翼与手臂。
当视觉重新响应我,痛觉也随之而来,伤口的血液不断喷涌而出。贝塔用来给我们止血与愈伤的植物藤蔓也缠绕伤口。但这还是让我眼前一黑。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手上握有一把与他身高差不多高的枪械,深蓝的闪电与火花在他周围环绕。是磨损的布袋?还是一些口袋?
但是隔绝被打破了,卡帕已经斩下了某个人类的头颅,应该是拥有隔绝能力的人。我想发出命令,却没有办法说出话,我也听不到其他兄弟姊妹的声音。这又是他们的能力吗?但是艾塔的分身已经在战场上了,横冲直撞着,让战场变成他的天下。每一次的感觉丧失都在变弱,局势正在对我们有利。
下一秒巨石砸向了我是念动力者?护壁再次挡下攻击。闪电带着子弹再次发射,这一次只有左边的翅膀烧焦。可是一个拳头出现在我眼前。不记得我发出甚么声音了,当时的我也许没发出声音,只是剧烈的痛苦造成的错觉,毕竟造成沉默的人还没消失。但我鼻梁跟牙门碎的很彻底,这点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Sho跟Pi这两个小鬼啊。都很称赞你,你现在撤退我可以当作甚么都没看到。”我没有必要撤退,光块已经刺穿了他的左肺叶,虽然并没有命中心脏。
“你的成长速度真可怕,龙血族不愧可以自称霸主。”他如此地称赞着。
“我拒绝。他们两个会创造出你们,是因为我这个兄长的不察。作为家人我有必要训斥他们两一番。”我听见了我的呼吸声与终于说出口的话。
后面我才知道普西这时解决了沉默者,艾塔解决了影子,克西与德尔塔解决了重力,卡帕解决了隔绝者,艾普西隆杀死了变化者
“Galen(沉默)、Ternence(重力使)、Tyler(变化者)、Montague(隔绝)、Kageyama(影子使)死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Webster(炼成者)必须去炼成最后的工序。”没有沉重的哀伤,有的只是平缓的语调。
“剩下的敌人只有我(加速)跟Otis(撼觉)与Clare(念动力)。你认为我这一边能够撑多久?”为什么要说出自己人还有多少?
“谁知道呢?对我来说你们是阻挡我的人。既然你们不肯让开,那就只能全部排除。”我只能这样响应着。这个男人比我所碰触过的任何人都异常,人类会为丧失同伴、恐惧死亡而失去判断以及发生各种失误。但这个人没有,没有为这些人表达情感。那怕是过去龙血族所毁灭的其他非人类居民,都应该要有的情感在他身上都没有被表达出来。
“舒那小鬼头在哪里?看着称呼自己为王的人死在这里居然无动于衷?果然是胆小鬼对吧?”卡帕如此的挑衅着。然后下一秒巨石将他掩埋。然后念动力使被艾塔分身撕碎了手臂,他也在同时掐死了分身,血液横飞、然后某个分身被踢碎。黑暗再次到来,巨大的爆鸣声与热流冲击过来。而最后只剩下那名男性,但一直干扰知觉的女性则是在我们所有人丧失感官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我让那小子不要过来的。如果失去了第二位王,那么就结果而言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无法接受。”某种意志压的所有兄弟姐妹喘不过气。这一次他消失在原地,然后我的身后传来爆炸声,被攻击的家人估计是艾塔。因为只有他才有如此庞大的体量被炸成这样,宛如下着血之雨一般。所有家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没有说出话语的时间。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人类是最不妙的敌人。但是卡帕的火焰被刀砍断。而在艾塔包围起来前,他也已经消失,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贯穿、刺击、爆炸、闪现、偷袭,每个家人都在尝试反击。我们可能施放了远超我们想象的野兽。地面浮现各种电光,而他的奘甲也一同共鸣着。他总是在我们反应过来前就立刻离开。本应被我们破坏干净的陷阱也开始朝我们攻击。周围的环境都在与我们为敌。有什么东西在协助他。
他时而停下引诱我们攻击,然后转移到我们身后发动攻击。用滑行来快速移动,但最后却让我们落入火力陷阱中。伤口在不断增加,尽管他似乎越来越弱而且陷阱被我们所破坏。我们也不敢把让约塔去寻找派最后的地点。因为当我们这么做时约塔总是被优先攻击。
他分明有一击杀死我们的能力,却不作出那一击。而广大的空间成为了他最大的优势,远比被隔绝时更加难以对付。我的大脑宛如在燃烧一般,控制如此庞大数量的光块与跟从未到达过的连续操作时间,让我的大脑逐渐的到达极限。连一发射线都没有击中他过。鼻血开始止不住,视线在模糊。然后天上、地下发生无数爆炸,是为了掩护他的行动,但就连那个男人也在攻击范围内,艾塔也应该快到生成分身的极限。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类如此难对付?明明只剩下他一个人不是吗?”我很清楚说出这句话的克西已经没有战意了,有的只有自我质疑与恐惧。我没有时间去修正他的思考。德尔塔、艾普西隆也一样。如果这时候他们能够像艾塔一样一根筋思考就好了。这是艾塔的优点也是缺点。
“普西!让德尔塔、克西、艾普西隆离开。”我命令着弟弟,他也立刻照着我说的带走那三个弟妹。
“没有必要让没有战意的人站在这里,让他们被当靶子攻击。”
“来啊!再来啊!如果你们身为家人,却连逃家小鬼头的宠物都杀不死,你们还有什么立场称自己要把他们带回去的家人?”挑衅的的声音中带着情感,愤怒、狂妄、愉快。
“连大魔王前的最终中BOSS都打不倒,你们有甚么能力去见魔王?”
终于捕捉到了!深紫的射线切断了他的腿与手掌,在艾塔抓住那瞬间前,又再度没了他的身影。而出现时他倒了下来,约塔瞬移到他身旁对他的背部发动攻击,可是约塔也失去了他剩下的手,那男人剩下的手臂就像脱臼,不,就是刻意的打碎骨骼让长刀能够甩到他身后,去剥夺约塔的攻击手段。但是艾塔也赶到去撕碎他的铠甲,卡帕的烈焰也随之赶到。可是铠甲里已经没有人了,而话语从我的身后传来。
“自从釜山的大乱战以来,我都不认为有战斗可以让我如此的疲惫。不愧是丫头跟小鬼的家人,龙血族们!我再次给予你们我的惊叹。”没有必要响应,只有互相杀戮的必要。射线激发。而我也感觉到我的尾巴消失了。
“告诉你们一件事吧!那就是我已经没有任何瞬间移动的手段。”是谎言吗?还是真实的?已经几乎无法思考,但是我感觉到不对劲。而且为甚么他的手脚恢复了?
艾塔身先士卒,然后空气振动着,空间宛如碎裂开来,那是虚无,连空间都不存在的无定义,那怕在这个世界也不正常。世界回复原状可是碰触到裂痕的艾塔却四分五裂。而那个存在已经不属于人类,而是我们龙血族。金色的瞳孔,及膝的白发末段却有着刚刚的黑发,本应造成的伤口全部消失,覆其红鳞,而他也不再是人类。
“你!”约塔错愕的声音,然后是他被揍飞到远处的景象。
“看来我加速过头了。Pi说过如果我们继续活下去,也许会让龙血族的细胞为了整体的活下去,选择蚕食与吸收掉身为人类的细胞。”他伸展着手,似是在习惯着龙血族的身体。我确实的理解了,为什么父亲如此的愤怒,因为他们存在于世,就是对于他所主张的龙血族独特性与唯一性的嘲讽。人类可以转变为龙血族,这实在太危险了。
“我理解了。父亲为甚么如此愤怒的原因。为了那两个孩子至少能够"活下去"。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这是属于我的宣言,并非因为他们能够转变成龙血族,或是宠物跟我们可以平起平坐而发出的屠杀宣言。如果他们两真的被带回家,恐怕命运不会只是死亡。绝对要让父亲永远不知道一个真的成为龙血族的混血者出现过。
这个瞬间我们四目相交,在彼此的眼神中,也互相传达了完全不同的意见。这是对于那两人的未来绝对冲突的对立,没有兼容空间、没有可以借鉴的可能性。只有你死我活,在一次的我控制着光块,霓虹的射线构筑牢笼,而他也再一次的加速。
“他们的未来没有被你们的规则束缚的理由。去他妈的毁灭世界,他们应该开开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整个世界架构总有一天会被父亲所击碎,所有人都将从身为舞台装置的责任中逃离。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告诉我啊!自称他们老师的人类!”
“我一生都在为我所想要的未来战斗!我手沾染满是鲜血,我所获得的世界只有被污染、土匪遍地、寸草不生的地狱,当我们在过往的世界战斗,尝试去寻找、去创造那理想乡。而在我眼里你们就是那让世界沦为地狱的人。”射线与肉体相撞,烧焦的味道,死的氛围。最终的胜利属于我。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实际上已经骨瘦如柴,他们的能力也是要消耗能量的,在没有办法再生的肉体与死亡光束的对拚中,我胜利了。他的大脑被光束所切片、满是烧焦的味道、铁板上弥漫的肉味,而他的拳头只离我不到五公分。
战斗结束了,没有时间庆祝,也没有时间去思考现在。现在要做的是从这个小世界到达派的所在处。而约塔也开始工作,金瞳族肯定封锁了每个小世界的连结,而约塔他是最适合做"寻找其他小世界"这项工作的家人。我们剩下的兄弟姊妹们没有说话只有沉默与休息。但很快的约塔的惊愕与怒骂就将我们的目光转向他。
“他们居然彻底封死了路径?你们以为这样就能不让我们找到那两个小鬼吗?”他将剩余的碎尸踩碎,像是爆浆的面包一样,血渗入大地。而另一个异动、划破空间的撕裂声与话语让我们不得不去看向来者。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还继续踩着败者的尸体去泄愤,我的哥哥们……不。龙血族。”黑色的及膝斗篷,与跟派比更为黯淡的金色发丝与瞳孔。语气在压抑着吐出的言语比起哀伤,蕴含更多的是压抑着的怒火。
“现在。再会了!诸位龙血族。”他将手上的漆黑长枪重重的刺向地面,然后是小世界碎裂的声音与空间的悲鸣。
“别想出手!””戏弄我们也该到头了!舒。”卡帕与普西出手,但却再一次被不可视的防壁所阻挡。我将手伸向他,想要跟他说什么。
“等等!舒!”我喊出他的名字。
他金色的双瞳颜色改变,不是变成派的蓝黄渐变逐步向蓝,而是左眼漆黑如墨右眼猩红似血,黑息取代他的位置。再一次世界震动着,他手上取出了某个晶体接着被他压碎,这个小世界的崩塌开始快数十倍。
“如果你们能够活下来,下一次我会将你们全部杀光。”没有对更多对于我们的话语,刺向我的情感里只有无尽的杀意,而后舒消失在他所进来的门中。
我自坠落的梦中苏醒,布满霓虹灯的熟悉房间,我已经不在当时崩塌的小世界中,但我还是会梦到这些。窗外的那永恒的落日不断点醒我,我现在应该是后室娱乐的保罗·西蒙斯,而不是龙血族的伽马。
我决定去城里的某个地方喷漆,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与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