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存在血腥和轻微的G向要素。请读者谨慎阅读。
“闭嘴。”达夫瑞尔又一次重复。当他几乎对他的刀无休无止的唠叨忍无可忍时,黑色的影子紧紧环绕在他身边。他继续穿过一望无际的隧道。
“然后她就被放血了!”阿克拉沃斯在他的脑子里呵呵地笑了起来。他发出的声音像只蜥蜴人,音调略高,并且十分尖刻刺耳。
“我说过了。闭嘴。”达夫瑞尔再次说道。如果阿克拉沃斯再不停止强行回忆他的受害者,他会大开杀戮的。
“对,对,但那感觉多妙啊!”阿克拉沃斯相当清楚他在做什么,满是恶意地说道。达夫瑞尔将刀从鞘中拔出,顿了顿。
“如果你再不停下,我就扔了你。”达夫瑞尔说完后收回了刀。由于前些日子的缺水,他的声音变得单调起来。
“如果你扔下我,你就会死。”这把刀回答,达夫瑞尔再次被迫想起他被这该死的东西困住了。
“比起和你在一块我干脆死了算了。”达夫瑞尔发火了。他花了一秒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未来,十分认真的考虑。
“哦,别这样嘛达尔。我们做的很不错!反正他可能会杀了在后室里的所有人。”阿克拉沃斯随意地开口,达夫瑞尔知道这柄刀正使他脱离正轨。总之不管了,他对此很好奇。
“他是谁?”达夫瑞尔问道。也许这次他能得到答案呢。
“如果你知道了,他会杀了你。”阿克拉沃斯回复道。再次地,诱惑他却毫无结果。
“帮大忙了。”达夫瑞尔叹息道。这柄刀不停地喂给他零零碎碎的片段,随后拒绝更多地解释。迄今为止,他已拼凑出这柄刀曾经是某个强大的存在,因为他的嗜血而殒命,现在变成了一柄刀。他还得知了些有关末世的趣闻。
“你走错道了。”刀如此说道。等了几秒后,达夫瑞尔意识到这就是他想说的全部了。
“那就告诉我正确的路。”
“不是那条路。”阿克拉沃斯答复,就像块石头一样有用。
“去你妈的,破刀,这条路要是不对那就告诉我对的那条!”达夫瑞尔怒吼着。他受够了这玩意的胡说八道了。他只要一会儿工夫就能把这破刀扔了。
“我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知道!”他愤怒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这是条很长的隧道,他们大概在十分钟后于一个十字路口上转弯了。“为什么我们不在Level 11狩猎呢?那里都是人。”
“因为那里都是人。” 阿克拉沃斯回答得很隐晦。
“真是帮大忙了。”达夫瑞尔回答道,声音里满是讽刺意味。
"他很快就会找到我们。”阿克拉沃斯补了一句。
“和之前的‘他’是一个吗?”达夫瑞尔问道。
“不。”
“我可以问问这个‘他’吗?”达夫瑞尔继续问。
“不。”
“你就一点用都没有?”达夫瑞尔反问。
“对!”阿克拉沃斯直接回答。
“骗子。”
“我不能说谎。”阿克拉沃斯说。
“你跟我说你不能说话。” 达夫瑞尔继续说。
“我不能。”阿克拉沃斯回复。
“可你在说话。”
“现在我能了。”
达夫瑞尔翻了个白眼,继续前进。他已经看到远处的转折点了。
“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我们要去哪?”
“当我们到那儿的时候。”
达夫瑞尔极其愤怒地看着这柄太刀,不再作任何回应。阿克拉沃斯对此似乎没意见,两人一时哑然。
终于,达夫瑞尔到达十字路口然后换了个方向。在远处,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大概有八十英尺远。各有两扇门位于他的两侧,其中一扇门上刻着数字51。
“撕碎他。”阿克拉沃斯如此命令。
达夫瑞尔继续前进,从腰上摘下面具,带在脸上。虽然它的用处仅仅是为了让他对谋杀脱敏。男孩转过身来。他的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剧烈颤抖的手,冷汗直流,瞳孔放大。当他紧跟着那男孩时,达夫瑞尔陷入了他的面具和阿克拉沃斯拉着他的手两者带来的嗜血欲。
“神啊,不要!求你了,我、我没有杀他们,我保证我没有杀-杀了他们!”他开口这样说着,眼睛紧盯着达夫瑞尔。在听到可怖的碎裂声前,达夫瑞尔把刀向后扬起,准备一击。
然后那个男孩炸开了。
也许这不并是最好的形容词。这个男人的外壳被挤压扭曲了,从内爆裂了,尸体迅速地炸成了碎片,达夫瑞尔和周围的墙壁和地板上顿时鲜血淋漓。
“快逃!他找到我们了,你必须逃!”阿克拉沃斯在他的脑海中尖叫。达夫瑞尔先是感到一阵头疼,随后察觉到一种油然而生的压倒性的恐惧。他把阿克拉沃斯拽回来,他的面具告诉他继续。
“我们赢不了他的!”这把刀警告。面前的门突然从铰链那炸裂开来,撞到对面的墙上。
“四十八个死者。”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他走了进来。他身披一件斗篷,盖住了底下的旧战术服。他手中拿着一把小燧发枪.
“你犯下了滔天大罪,达夫瑞尔。滔天大罪。我是阿尔戈斯。我即正义。"达夫瑞尔感到成千上万的眼睛紧盯着他,当阿尔戈斯开口之时。“令我好奇的是,我未曾见过你这种情况。我理应感受到的是罪行和你自身一样卑劣。那把刀,夺走了近五十条性命。你的灵魂仅标记了十条,但我看见了它的全部。忏悔吧,你可以成佛。我知道这是你国度文化的一部分。”
“你敢…我可还没表演切腹的打算。而且不管你他妈是谁,我杀死过更强大的实体。”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甚至阿克拉沃斯似乎也为此恐惧。
“相信我,你从未见过任何同我一样的事物。你带着鬼面具。充满好奇心。你感觉自己更像一只脏袜子,抑或是恶鬼。”阿尔戈斯开口道。他近乎充满力量。
尽管如此,达夫瑞尔依然挥刀斩下,他完美击中了目标。阿尔戈斯徒手抓住刀刃后笑了起来。如同被针刺破而喷涌的血液也顺着刀刃流下。
“吞噬!”阿克拉沃斯高声喊道,当刀身感受到那存在的能量时,恐惧变为了怒火。
“等等…怎么可能?森古-”阿尔戈斯说。
他停下动作,另一扇门被破开了。两个人冲了进来,是一个留着短发的伤痕累累的女人和一个拿着火箭筒的红发男人。达夫瑞尔一边试图挣脱一边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那人站了起来,火箭筒开始瞄准。
阿尔戈斯皱了皱眉并迈步猛冲上前,抓住了他手中的火箭筒。这名男子试图扣动扳机,火箭弹径直朝向阿尔戈斯,但他举起手的速度比达夫瑞尔所能看到的还要更快。阿尔戈斯的手中正是火箭筒,马上就要被火焰点燃。他抓起火箭筒并直接捏碎了它。由此产生的爆炸将那个女人直接炸飞,而那个男人则冲破了墙壁。
女人拔出两把看起来寒光逼人的短刀,从爆炸中冲向阿尔戈斯。他坠入地板,后又出现在她身后。红发男人拿出一部旧智能手机,从墙上的洞里缓慢爬了出来。他播放了一段录音,放下手机,然后急奔而走离开了隧道。
“毁灭。”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回荡着。阿尔戈斯眯起了眼睛。他看着那个年轻的女人然后叹息起来。达夫瑞尔渐渐移动回大厅,看完了全程,注意到阿克拉沃斯的沉默。
“你的灵魂无比罪恶。你当感激我信守承诺。”阿尔戈斯说,他开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女人的眼睛充满了盲目的愤怒,阿尔戈斯眺望着达夫瑞尔。达夫瑞尔感觉到手中满是鲜血,听到了他所杀死的每一个人的尖叫声。阿尔戈斯坠入地板,切出离开。
达夫瑞尔叹了口气,回头看向那个女人。显然,战斗还没有结束。那女人的脸上显露出疯狂。他从未想过要逃跑,举起刀以防御姿势等待着。当她对着阿尔戈斯离去的地板大喊大叫时,他观察了她。
她挥舞着两把刀,脸上满是伤疤。短发似乎暗示着她好战的生活,而且她眼中的嗜血似乎比他自己的还要强烈。他慢慢地后退,而她环视着房间,眼神最终锁定了他。
她跳了起来,双刀与他自己的刀相碰撞时嗡嗡作响。短刀被削下碎片,看起来在挥舞时发出暗淡的光。达夫瑞尔得出结论,它们一定是由较弱的金属制成的,可能是铜或铁。阿克拉沃斯似乎出现了一样的擦伤,这让达夫瑞尔感到困惑。阿克拉沃斯即便是钢弹也无法擦伤他。
当他们决斗时,阿克拉沃斯发出吃力的声音,似乎在拼命。达夫瑞尔再次迷惑不解。在重重一击之后,达夫瑞尔切开了她的衬衫侧面,碰到了……生锈的金属。在她的衬衫下面藏着铁板,每当达夫瑞尔幸运地击中时,阿克拉沃斯似乎会被反弹,而不是贯穿。
达夫瑞尔想要劈向她的脑袋,但他虚晃着朝腿砍去。她预料到了,跳过刀刃,落地,单脚旋转着接近他,刀刃划过他的手臂。剧痛使他惨叫着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他把刀扔到了右手上。他不能再像平时训练那样用双手使用它,它会失去平衡的。他放松身体,试图用自己的重量和动力来维持平衡。他差点就砍中了,但她的速度似乎比他更快。
战斗好像一直在进行,最终,达夫瑞尔失去了意识,醒来时看到自己身上又出现三四处血液浸染的伤口和她衣服内的金属片。他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是在自主移动,阿克拉沃斯在为他而战。他再看了她一次,身体又痛又累,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四个半小时后,达夫瑞尔软瘫着跌坐在墙上,睁开双眼。那女人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达夫瑞尔身上布满了伤痕,他慢慢地从地板上站起身来,看着她。她毫发无伤,除了她那仅剩的刀柄。他再次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来。
阿尔戈斯切出的地方留下了面具。他捡起它,认出它的角和尖牙是恶鬼,这是他被带到这里之前的他所信仰的一部分。他此刻捡起从脸上掉下的鬼面具,然后把它扔到一边。他不再需要它了。最后,门开了,三个人带着突击步枪走了进来。达夫瑞尔举起双手,放下阿克拉沃斯,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力气再打一场。
他们把一个麻袋套在他的头上,把他的刀放进一个箱子里。这个女人被小心地带了回来,他的面具也被摘下了。他们拖着他,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听觉。他的胳膊被绑住了。
他们拖着他穿过一段楼梯,穿过一扇门,切入了某个层级,让达夫瑞尔有点想吐。最后,他们停了下来,开始交谈。达夫瑞尔几乎听不懂这些词。
“水…领袖…输…白痴…”
水星领袖输给了这个白痴?达夫瑞尔并不熟悉这些术语。英语不是他的母语,他们即便窃窃私语对他而言也无所谓。
“也许…我们可以…带他去…太阳?”
“不…琼…想见…他。”
把他带到太阳身边,琼斯想见他。真好。更多的被拖来拖去。
然后,当他被拖过去时,达夫瑞尔感觉到了粗糙的地板,更多的门和楼梯,还有恶心的切出切入,直到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吐了。终于,它停了,因为地板从石头和混凝土变成了地毯。
“你已经醒了吧?”
达夫瑞尔保持沉默。
“固执的家伙,嗯?”
那人把达夫瑞尔拽起来。他皱着眉头摘下麻袋。面前的人有一头乌黑的卷发,手里拿着一把枪。看起来是一把老式的十发左轮手枪。
“相信我,老兄,没有人会经历那么多切出后还睡着。”他笑出声,把他推到门那边。“这是我们检查你是否与神有任何关系的环节。你把这个喝了,如果你死了,你就是神!如果你没事,我们会打电话给你提供医疗支持,你可以自行离开。”
他举起一个小瓶,里面装着奇怪的、发着暗淡光芒的液态金属。达夫瑞尔此刻发现,这要么是一种极其奇怪的纯质汞,要么就是铁。那人把它举到嘴边,达夫瑞尔别无选择,只好喝了一口。这让他想起了烧焦的牛肝。
事成之后,那人看了他一眼,眉头紧锁。
“哎,你和她对抗了那么久,还不是神?你是实体还是恶魔,老兄?好像没区别了……”
“我用刀坚持了下来。她像个愤怒的小孩,拿着双刀然后要证明自己一样战斗。”
“哦呵呵,别让她听到。好吧,你别再诋毁水星了,虽然这完全能理解,我们会给你一些东西,告诉你一些事,然后把你送到Level 11。”
“我的刀呢?”
“你的武士刀?”
“太刀,然后呢,我还得说什么?”
“给点时间,老兄。跟着红发的过去。”
达夫瑞尔转过身来,花了一秒环顾四周。看起来是一个小教堂,由白墙和木制柱子构成。房间很小,角落里有一个医疗支架和静脉输液袋,之前套在他头上的袋子放在他附近的床上。
他向前望去,远处有扇门开着。里面站着一个红发女人,含笑等待着。
他走向她,张开嘴,想问些什么,但她先举起了手。
“到了办公室再说。”
于是,他跟着她穿过一条凌乱的通往左右方向的走廊,每个部分都更深入这家无菌医院,最后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她打开门领他进去。
“欢迎来到铁拳。”一个声音传来。一个人站在几英尺外。他听起来几乎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让人想起了阿克拉沃斯。“你现在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所以我希望你在此期间遵守规矩。不要碰任何东西。除非说了,否则不要说话。除非说了,否则不要动。”
达夫瑞尔扬起眉毛,把手移到鞘上,他想起来刀还不在那。
“哦,并且没有必要别使用暴力。我们不希望你受伤。”
达夫瑞尔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大部分时间都隐藏在房间的黑暗处,但达夫瑞尔可以看到他白色的斗篷和红色的眼睛。
“你想干什么?”
“没有。”
“一群伪神利用他们不配拥有的力量。你还听说过其他神吗?”
“嗯。你注意到他们都是毒蝎心肠的吗?他们都滥用权力。”
“我想这只猫做的不多,但可以肯定。”
“这不重要。你脖子上有纹身。”
“你怎么看到的?”
“一个日本黑手党杀手的符号,是吗?一个为黑帮工作的雇佣兵,用来处置那些应该如此的人。”
“我懂了,你动漫看多了。”
“别笑我,孩子。我们会感谢你的服务和力量。你会被派去猎杀神和其他类似的生物。而不是像你的M.E.G.文件所写的那样,漫无目的地杀人。”
“他们已经有我的档案了?”
“在他们的档案中。他们中的一人逃离了。在-2被一个实体俘虏后逃离了。”
“现在已不再是那个-2了。”
“无妨。但你屠杀,无论是为了快乐、需求还是精神错乱。我们为你提供了一些值得去做的好事。和你已经执行的无用的屠杀不同。”
他站起来,达夫瑞尔看到了一张拼贴而成的脸,浅色胡子,白化病患者的眼睛。不像他最初想的那样是红色的。
“加入我们,我们会为你提供一个目标、食物和水、住宿和友情,以及你在后室生活所需的任何其他东西。你所要做的就是杀死几个神。”
达夫瑞尔想了一会儿。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他们想杀了他,他们现在就动手了。
“我的刀?”
“在大厅里等着。”
“咱们买卖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