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复:可能有的出口?
匿名用户

与大多数的坏事一样,事情要从一个男孩在黑暗的小巷子里跟陌生人求情说起了。砖墙小巷某段缺口(这缺口之前还没有的)处透入明亮的灯光,将我们三人的头发映照出一个淡黄色的光圈,而此时之前提到的那个坏男孩就这么跨过了那个缺口,不特意对着我们任何一人地抬起了他那瘦骨嶙峋的手。
过来。他含糊地招了招手。我发现了一样不可思议的东西,得给你们看看。
先说说是什么。我姐姐用她那惯用的精明腔调回复道。没有亲眼见到的话她是不会懂得什么叫「不可思议」的。
没错!给我们看看!我最小的妹妹喊道,她那白嫩的小手因高兴而攥成了拳头。她整整十五年生涯都几乎没出过门,这是她天生的免疫紊乱导致的。要是这男孩跟她说跳崖很不可思议,那她也是会愿意去跳跳看的。
不行,先过来。男孩坚持道。没有亲眼所见的话你们是不会相信的。
他浅浅地笑着。我那时应该再坚持一下的。应该再进一步询问一下的。但当时,我的思想被我妹妹的诡计所降服了。她的愿望就是我自己的愿望;她的需求均由我们两人共享,也因此,我略过了 Maria 那愤怒的眼神,带领着我亲爱的 Willow 随着男孩走到缺口处。1
我们曾见过许多奇妙的事情,虽然起初这些事情都好像很平凡一样。黄色灯光照亮的办公室房间、连通着其它门的门、内部互相接连的迷宫。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有体育场大小的宽敞空间,这里与其之前的五个房间都不一样,这里的地板嵌有以地毯覆盖的深数英里的落穴陷阱。陷阱底部通往漆黑的深渊中,看得 Maria 双膝发软,Willow 也只能缓步挪近。男孩在我们背后站着放哨,鸣鸣得意地拿着他的老相机。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找到通往这里的路的,或者说不知道他最后是怎样找到我们的。我所知道的只是,一旦我们从突然从自己的幻想中抽离出来,Maria 就会抓住 Willow 和我的手,然后尽她最大的能耐纠正我长久的判断失误。不过在当时,我们做的错事已经做出来了,而且我们几分钟前所走过的那个缺口,现在也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从来都没有原谅过那个男孩。我知道他那时可能是可以穿过来,来到我们蓝时小巷这边,然后结束掉他那地点和时间都出错了的荒谬的城市探索。但就在那时,他不只毁掉了他自己的生活,还毁掉了另外三个人的。每当我想到他的时候,我的喉咙里就会涌起黄色的胆汁。
喔,我曾经恨他恨了很久。
但现在没什么所谓了,不是吗?这不就是驱使着你向前的东西,不就是又一个能燃起你能回到那个你无意抛弃的家的希望的自私追求吗?也许你会相信,在彩虹的尾端,公众的感激之情会净化你过去的所有错误,你也会被称之为英雄。也许这就是你为什么情不自禁地要去在公共论坛上广播自己的坐标了。
就在你搜索自己「可能有的出口」时,留心一下自己的背后,可以吗?我离你不会很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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