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tity 197 - “爵士脑”

行啦兄弟们,让咱们给那边探险队的好伙计整点新活。给我来个五四拍,大伙跟着浩室摇起来。

JH

啊对,站在那儿的就是我,领头的那个。

实体编号: 197

栖息地: 旅馆

啊对,我和我的哥们在这地方一起都快干了……呃……

操,老二,你介不介意再跟我讲讲咱们一块在这干了多久?

……

对,确实,四十七年了。过去跟着一帮人在世界里游山玩水是挺好的,我们还在旅途里见识了不少超赞的人。不过就像有时为了在生活里立足更远,你得做点更机灵的决策一样,对我们来讲,那就意味着要把我们的根扎进这个怪里怪气的企业里。


好啦好啦,来脑补下这个可以吧?就想我们正坐着观光大巴到处跑行吗?你知道那是咋样的,不温不火的人租着观光巴士去跑巡演或是干啥别的;没错,我们在以前某个时候也确实这么做过。可以说就是它让我们在临近旅程终点的时候一命呜呼的,你懂的,太糟心了。

一想到我都没能再见那个从蒙特利尔来的小妞一面就还是感觉火大。真他娘 遗憾。


我一直都对我这把在这的低音提琴情有独钟,我为这个老伙计感到深深的自豪,她现在已经为我工作好一会儿了,我是绝不会让任何别的乐器取代她的。虽然主要是因为它是我的脑袋,不过你大概也能懂这个点。

我在哪把自己弄成乐器的?哈,你问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我们可没啥凶残的线索。在章鱼哥把我们丢到这地方之后,我们刚开始上班的第一天,它们就好像出现在了本该是我们脑袋的地方,然后我们就仿佛,立刻搞懂了怎么去演奏它们。别问,那时就觉得这很自然,虽然说也有一点怪。跟你实话实说到今天感觉起来也还是有点奇怪。


我们是咋进旅馆的?哦老天,还真是个好问题。就像老三跟你讲的那样,我们偶然之间收到了录用信,写着什么,我们是魔鬼还是啥的;是那里最疯狂的东西。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就是个注定要下地狱的料,不过弟兄们还是值得去比那更好的地方的。

我们在现实世界里的酒吧和别的地方胡作非为了差不多有四年——爵士可不会因为你死了就停下来,它是个经久不衰的仔——直到有一天,我们再也不在现实世界里了,我们发觉自身站在这座旧旅馆里。那里说实话像是我们以前演奏过的一个地方。而这就是我们的故事开始有趣起来的地方了。


我还能像你一样看东西吗?我当然能啦,我这个萨克斯脑袋不妨碍我和你一样,你懂吧?

我萨克斯吹得好不好?哈啊,我是个音乐家,不是蠢货。我在你能想到的最好的学校里念过书。不过这也没能阻止我和这些傻蛋黏在一块。

我能……啥?这问题算啥?我是怪物,不是白痴,我当然能读活页乐谱!只要……呃……哪个又是高音谱号来着?


是的,我知道大部分在这地方的其他傻卵就只是为了这座旅馆和几泡屎活着,不过我可没那么单薄;我实际上超级喜欢我那盆哈瓦那辣椒,还有做辣椒酱。有时候我还会弹钢琴。我的脑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架子鼓,不过比起这个老玩意我更加更加喜欢钢琴。

哦,对了,我的头。我肯定是这个队里的那个怪人,我不用像其他呆瓜一样通过碰自己的头来演奏,来看这个!

……

行,我想你喜欢自己看见的东西对吧?那要不我们——哇哦,不要?嘶,你也没必要对此这么突然吧。

我现在还欠老四一大沓钞票,真的该死。


不管怎样,老板——不,我不会喊他章鱼哥的,我很喜欢我的说话方式——我们在馆内转悠了一会儿后那伙计就走了过来,问我们想不想加入他的雇员还是什么的组织。他叫我们去构思一个我们能举办的演奏会,好聚集更多可怜蛋,让他们相信他的胡扯,纳入他的麾下。这件事有点……复杂,我不会阐述那些细节让你紧张的。

……

不,就算你有一整天的闲工夫,我也不会说的,我才不想这么做。

哦好吧,我得在你们听咱演奏的时候吸走你们的灵魂,原谅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辜负那份期望,我想。


妈妈总是说要我拼尽全力去追逐自己的挚爱。她说只要我尽力了,我就能变成那个热爱中的自己,一个怀揣着对技艺的赤子之心,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妈妈真是个好姑娘。

好吧,可以肯定地说她讲的没错。我现在变得一部分是人,一部分是低音提琴,所以我算是已经变成那个怀着热情的人了吧,就像她说的一样。不过有时要支撑我自己的头确实还挺困难的。

我得减点肥了……


我得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地方的其他职员。唉,老实跟你讲我对这地方大体上只是不喜欢,但对这里的人真的是讨厌至极。他们大多都是自命不凡的小人,除了他们在这里的工作外一无是处。那个演喜剧的家伙除外。他真的挺随和的,等他开办他的喜剧之夜的时候你真该来看看。他能把我整死……

我说真的,我可以自信地说在这个地方有一样东西是一等一超级棒的,那就是我们要穿的制服。我一直都喜欢给自己穿精裁细剪的衣服,而在这里我们得时时刻刻地穿着它们。我的梦想成真啦!


听好了,我跟你说实话,当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走进那个大人物的办公室时,我们真的有打算吞噬掉所有听到我们演奏之人的灵魂。

我们的全部把戏本来应该是等到我们进场以后就让你们永远不会想离开酒吧的,然后到了最后我们就会在上面把愣在那里的你们吸收干净,再之后就像那样。而在我们的第一次演出之中,我们确实努力这么去做了。

但是,关于那个就算你问我和其他兄弟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们也都只会告诉你一件事:让面前的那些观众,因你的表演感动到热泪盈眶,会让你产生不一样的想法;那真是美丽至极。我告诉你吧宝贝,如果那样的东西一点都没见过,那你都不算是活过。


呸,别让我来讲那个蠢得要死的安保措施和别的狗屁。这地方压根就没必要把监控器摆得到处都是。我们还能做啥?乱偷狗屎吗?总之我们是被绑在这里了,而且我们好像也没啥能利用它的办法。

呃,我们实际上是在违反规则。我们还没真的取走一条性命,那个就好像是,我们的工作来着,所以要是我们被发现了,那真的就是完了个大蛋了。幸运的是,领队的想出了一计来骗那个老呆瓜,让他以为我们有在干活或是啥的。说他绕了些弯子去,呃,啥地方之类的。也不知道具体是啥地方。

话说,你看着很面熟……我们有没有……唔……

……

我只是在逗你玩啦,哈!天呐,每次都能把你们骗得团团转,这里可没什么深谋远虑,我们就是一帮爱玩爵士的人罢了!那简直就是我们唯一的爱好,我们就是满脑音乐的人……满脑乐器的……爵士脑?呃,哪个都行,你爱咋说咋说吧。


头儿是个酷家伙。我很肯定他看起来要比我们剩下几个人老几十岁,但这个『老头』是有着一些令人羡慕的才能。我很欣赏他在我们吵成一锅粥时还能让我们复合的能力。所以就是那样。

他小号独奏起来也很熟练。给我一千年我也做不到那样……除非我大练特练。我只会吹萨克斯,也只擅长那个。小号的事我一根毛都不晓得,而且老实坦白,我也不想知道。

总之,想来听我来段独奏吗?我能吹乔治·迈克尔,格洛弗·华盛顿,就那个来自欧洲电视台的;你点名,我来吹。


你知道,我一直都很讨厌古典管弦乐队的阵容。实际上我曾在某段时间为一部组曲演奏过,不过在某次大提琴手生病以后,他们要我演奏《D大调卡农》的大提琴部分,然后我就退出了,那部分重复了一模一样的一组音符五十四次。

那甚至都不是给低音提琴准备的,是真的恶心,我这辈子都没法再欣赏那首曲子了。


嘿咻,我现在得走了。喝完这杯啤就要去整下场演出。希望这一切对你们要做的能派上点用场。真是场相谈甚欢的聊天。

……

要个出口?啊对,去找找墙上的洞,那墙上印有树之类的。那应该会把你带到那个大桥世界,从这里你们能到的最安全的地方。

总而言之,祝你顺风小姐,希望能在不久之后我们的一场演出上见到你。

好了孩子们,该行动起来了。克特兰四下变调,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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