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际永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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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罗亦鸢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上了楼,一群M.E.G的特遣队员在他的门口检查。

“什么情况!”罗亦鸢紧张地问道。

“你是罗亦鸢吧!”队长问道。

“是我。”罗亦鸢回想着最近犯的事,但只有今天他打了个人,难道打到高层的儿子了?排场真么大。

“罗栋杉的儿子?”队长又问道。

“是。”罗亦鸢点了点头道,忽然又转念一想,他怎么会知道父亲的名字……照常理来说,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关键是……他在前厅!!!最关键的是,他在自己来这的不久前就去世了!

想到这里,罗亦鸢身上冒出一身冷汗!难道父亲也切入这死地方了?

“手机关机,跟我来吧。我叫赵宏安。”队长紧促地说道。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父亲……”罗亦鸢焦急地问道。

“这不太方便,机密。”赵宏安将“机密”一次声音压地极低,甚至自己都难以听清。

“别晃了!快得走人。”赵宏安向那群人吼到。

罗亦鸢跟着赵宏安近了辆黑车。

“你的私家车?”罗亦鸢问道。

“虚!你觉得呢?快进。”赵宏安小声地说。

赵宏安将车极快地开出去。

“后面的人呢?”罗亦鸢问道。

“分头行动。”赵宏安声音仍然很小。

“我们要去哪?”罗亦鸢再次问道。

“该层的机场。”赵宏安答道。

“走错了!机场在北边。”罗亦鸢急促地说道,此时他甚至认为自己进了传销。

但赵宏安并未理他。

”罗小子。”赵宏安突然将车停下。“将后车座上的黑盒子地给我。”

“这个吗?”罗亦鸢向他递去。“这是什么?”罗亦鸢装作镇定,其实心里无比担
心。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枪。

“红外线检测器。”他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外形如“7”的物品,按了下红色的按钮,
将车的浑身上下照了一遍,同时将罗亦鸢和自己找了一遍。

“上衣脱了!”赵宏安说道。

“干什么?”罗亦鸢终于装不出镇定了,他打开车门就要逃跑却被赵宏安一把抓
住。

“逃不掉的。”赵宏安声音是否阴森,泛露着恐怖的感觉。

“你这……是……这是……犯法行为!”罗亦鸢向赵宏安说道。

不过赵宏安并未理会他,在罗亦鸢后背找了一翻后找到了一个蚂蚁大小的黑色状
物体,“窃听器。”他用比之前更小的声音说道。

赵宏安将那个黑色物体扔进了下水道便继续人和车反复检查,确保无误后便继续
驱向大路。

瞬间,罗亦鸢感到赵宏安放松了许多,但赵宏安越是放松罗亦鸢就越是紧张,他
甚至不敢向外看一眼。

“哦,那是3号机场,现在我们去的是隐秘机场。”赵宏安声音放大了许多。

“谁安的窃听器?”罗亦鸢小心地问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人,可能与你家被盗有关。”赵宏安说。

“我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说起来也挺可悲,一个家的主人家都没进就被带走
了。

“保险箱被敲了,你父亲的“遗物”被偷了。”

“什么!那个芯片吗?”罗亦鸢的心里此刻翻江倒海,那是他从前厅来时身上为数不多的东西,也是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可能并不简单了……

“是。”

“你和我父亲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但我久仰他的大名。”

“所以你们找我做什么?”

“信看了吧?”

“什么信?”

“你父亲写的信,他真是个预言家!”

“哦。让我提取芯片的内容。”

“所以芯片没有用了。”

“但芯片的内容我还没清除啊!”

“这就是你父亲的高妙之处,你暂可不必担心。”

“你们怎么赶过来的。”

“当保险柜遭到强行破坏时就会自动报警。”

“硬打开的?”

要知道,那保险柜有六层,里面就是已故的父亲留给他唯二的遗产——那个芯片,与此之外,还有一封信,信面上有句话:当你觉得有能力时,将信打拆开。

一路上,都没想通这群人带他做什么。

“谈恋爱了吗?”赵宏安开玩笑道。

“额,算是。”罗亦鸢的表情有些尴尬。

“哈,算是,来这以后也不是了。哦,后边有本你父亲写的书,你可以看着打发时间。是你父亲写的几篇论文”赵宏安说道。

他其实想不到父亲还写过书,在这里写过书……拿了书,他看了看A4纸简单的装订问道:“就这?”

“机密内容,私人印刷。”赵宏安答道。

他翻了看了作者简介,上面作者照片是张他们家的全家福。这让他心情感到十分复杂。

在前厅的时候,他和父亲感情不算深,了解很少,只知道他的父亲在家从不谈工作,因为他是国家机密工作组的一员,很少与他见面,有时甚至几年才见一次。

他对父亲的面貌也模糊不清,母亲说三岁之前父亲一直陪在他身边,所以他几乎每晚都会想三岁之前的画面,但毕竟岁数小,多半部分都是他脑补出来的。

其实睡前点一根蜡烛,更多的是回忆小时的美好记忆。不过他他学习优异,所以父母很少操他的心,直到高二年级,母亲患上了海默茨综合症,每天能做的就是在母亲耳边一遍又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他也再无心学习,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且父亲仍不常回家,从此他对父亲生起了憎恨。当他父亲回家时,他对父亲父亲说:“我转文了。”他的父亲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并破口大骂道:“你不是我儿子!”

他从未见父亲如此生气,况且,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他。但他仍选择了文科,尽管他对这门并没有太深入的认识,主要目的就是报复他父亲给他留下的疮疤。

高考那年,母亲的病更加严重,最终去世了。他只记得母亲葬礼那天,父亲并出现。高考那天,父回来了,他说他不会再走了,罗亦鸢静静地望着父亲,什么也没说,父亲送他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进了考场,思绪仍在外界,完全没办法静下心答卷,也许父亲晚几天来是更好的选择。第一场考试结束时,他只写了三分之二的卷子,后几场考试仍是这种状态。

他出了考场,父亲并未过多询问他的考试,父子之间话还是很少。第二天,虽然
调整好了状态,但考得都是些偏文的科目,所以并挽回局面……考完试,他等待地并不焦急,因为他知道他与好大学无缘了。成绩出来时,他刚刚过一本线。“你想复读吗?”父亲问。

“不用了。”父亲并未多说什么。

到了大学他报考了法律,四年中他很刻苦,终于通过了毕业考试。随后去了个不错的大学读硕士,但父亲身体不行了,一天,父亲突然躺在了病床上,罗亦鸢赶忙看望父亲,他看着满头白发的父亲,心情尤为复杂,父亲说:“亦鸢,改学理吧!当我去世后,接过我的责任。”罗亦鸢瞬间热泪盈眶:“怎么会呢?您会寿比南山的。”

“高二时没拦住你,我知道你任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祈求。”“嗯,父亲,我一定接过您的责任。”罗亦鸢忍着泪说……

赵宏安察觉到异样回过头,看到罗亦鸢的脸已被泪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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