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费特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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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梅菲斯特 状态: 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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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梅菲斯特·费特洛斯(Mephisto Phetoles)

当前位置:Level C-413
当前身份:蚀浪巴别编外干员,纸莎草剧院院长。

梅菲斯特自称来自前厅的魔鬼,称自己因操作失误连同城堡从前厅的“地狱”切入后室1

因与蚀浪巴别2组织的领导者之一“博士”很聊得来,所以加入了蚀浪巴别。

梅菲斯特似乎有一定限度的层级间短途传送能力,但除“博士”外没有答应过其他人的传送请求。

据观察,纸莎草剧院大部分成员为误入该层级且对音乐剧有一定兴趣的流浪者,因为能免费吃住就留了下来。

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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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是一位深蓝瞳白长发欧式长相的瘦削人形实体,通常穿着一身哥特风黑西装,常自称“魔鬼”。言行举止间带着礼貌而孤僻的疏离感,偶尔会附着一点没来由的傲慢。

梅菲斯特在音乐和创作方面有一定天赋。平时喜欢在自己屋里看书、看移动终端、写作……很少出门。与古堡中黑色红眼的动物们的交流比和人顺畅得多。不喜欢运动,体质较差,就靠体内仅剩的魔法撑着。就算被一定程度上激恼也更崇尚“动口不动手”或适度捉弄一下。

他似乎并不排斥几位感兴趣的M.E.G.科学家用科学解释他体内魔法的企图,并建议他们从古堡墙壁上的蓝色火苗与携带魔法的Level C-413的独有实体们入手。

经过研究,古堡火焰的燃烧并不依靠任何引燃物,而是通过某种方式吸收周围的热量并转化成光能,本质上是一种光学幻象。因而靠近古堡上的光源体感温度会降低。而梅菲斯特称,他与古堡中的生物在地狱时并不存在物理状态,而在进入人间后,为适应人间存在形式,其体内能量无意识塑造了其物理状态,并时刻需要消耗能量维持其存在。与此同时,其非物理状态也与物理状态融合,一损俱损。这也能解释为何梅菲斯特的体温比正常人要低很多。

梅菲斯特体内的“能量”并非无限的,且不可通过其他方式补充,因而就算不施法,他也无法永远存在。

古堡(Level C-413)的左侧房间被梅菲斯特改造为了纸莎草剧院的主场地。除了复排《歌剧魅影》、《摇滚莫扎特》等音乐剧经典剧目外,此剧院还时不时上演梅菲斯特与其他编剧合著的新剧。经过梅菲斯特二层房间的人经常会听到他与其他编剧激烈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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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剧目完毕后的纸莎草剧院后台

“相信我,他们那充斥着政治正确的意义不明的国际难民黑皮女权主义异装癖同性恋性别认知障碍环保加素食主义异食癖武装直升机一定会是舞台上的灾难。”

剧团中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说,有一次女演员临时有事,梅菲斯特为了让剧本如期上演,女装演了一位全程不说话的角色。

附件一:已加密

附件二:蚀浪巴别干员档案

基础档案

【代号】梅菲斯特
【性别】男
【战斗经验】未知
【出身地】前厅
【生日】1月13日
【种族】魔鬼
【身高】182cm
【矿石病感染情况】非感染者,不会感染矿石病。

综合体检测试

【物理强度】普通
【战场机动】未知
【生理耐受】缺陷
【战术规划】未知
【战斗技巧】未知
【源石技艺或魔法适应性】卓越

客观履历

梅菲斯特,前厅魔鬼,对文学与音乐情有独钟。精通魔法,剑术(存疑),能够一定范围内在层级间传送,但魔法消耗量很大,因而不会轻易使用。

于蚀浪巴别成立初期将博士从Level C-413带回,与罗德岛原部人会合,经博士介绍签署活期合约,暂时加入蚀浪巴别。

临床诊断分析

“……有必要吗?”

档案资料一

大多数人与梅菲斯特的缘起源于一只黑色的魔法造物——触及,传送,而后面前便是荧蓝的火光。

博士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与因多重不稳定因素导致经过机器撕裂的虫洞而未进入目标层级的部分泰拉人一样,他从“我们的前厅”直接切入了Level C-413,也就是梅菲斯特的古堡。

那么,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让梅菲斯特破例将博士传送到了我们蚀浪巴别大本营?当我们问起博士时,他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他愿意开口了,这个坑还该他自己来填。”

档案资料二

据古堡的另一位住户费勒斯说,梅菲斯特的武器是一对魔法凝聚的纯黑双剑。不用时,他会随手一抛让它们消失在空中。不过,费勒斯自己也没有见过梅菲斯特正经用它们。

“接招!”博士话音未落,不远处背对着博士的梅菲斯特就侧身将向自己飞来的石头稳稳抓在手中扔回来,不轻不重,弹进博士的兜帽里:“这是一次警告,博士。”

没有人见过他战斗的样子。只有在入职测试时,他才不情愿地抬手召唤双剑,象征性地挥了两下。我们大概无法指望梅菲斯特先生在战场上成为攻坚的助力。

至于他的法术,经鉴定并不属于我们已掌握的技艺,相关专家无法理解他的施法过程,“他手上凭空燃起了火焰,就像它本就该存在于那里一样。”

根据他本人解释,法术就像血液,自然流淌在他的体内。因而施法乃至生命活动本身都会导致法术劳损。

“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魔法就那么多,用完就没了,我又不是什么核反应堆……总还是有人觉得我故意留了一手。”

档案资料三

“怎么,剧有那么难看?”“咖啡不错。”“……切。”

博士与梅菲斯特的对话通常被描述为“支离破碎的”。由于二人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能力,只消三言两语,他们便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尽管梅菲斯特总是板着脸,很少与他人搭话。但只要被礼貌相待,他也会温和地给出回应,且基本上是有求必应,除非他自己也做不到。

“我很好奇,是怎样的过往塑造了他如今矛盾的性格。以他为题材写一本书一定很有趣。可惜他并不热衷于谈论自己在人间的过往。”

不过,梅菲斯特并不是一个很容易深交的人。当意识到有人试图走进自己内心时,梅菲斯特会刻意疏远对方。

“不知为何,他似乎一直在刻意压制自己感性的一面,营造出一种礼貌而冰冷的‘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梅菲斯特曾在对话中展露出嘲讽,说博士“过度注重自己的社会性,放弃了失忆带来的摆脱过去的大好机会。”不过他似乎刻意避开了阿米娅等对对此事较为敏感的人,除了凯尔希。当凯尔希被激怒开始长篇大论时,他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他是个固执的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说服他。但我必须说出来。为了那些仍旧怀揣希望的人,那些为了营救博士而牺牲的感染者们……我们应坚定:他们没有错。”凯尔希说,“我无权责怪他。他内心深处的矛盾与孤独构建了他偏执的报应,也激长了他的傲慢。若不做出改变,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过往吞噬。”

“她是个聪明人,大概也知道我是在试探她。”对于自己的反常行为,事后梅菲斯特解释道,“她活得比我长,但那份对生命的热忱,却没有在见证那脆弱的生命的一次次破碎中磨灭,我不理解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向前。但,我能看出她的确很在意你们。也许在她那里,我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附件三:一段独白

于我而言,时间是一方躁动的死水。恒久的过往延展在腐臭遗骸堆砌的干涸河床上,组成了其裹挟着悲喜的滚滚波涛。那么,在这方死水中,“我”占据了怎样的地位?

根据人类宗教的定义,“无我”者没有自我,所做一切都为他人,集体着想,无疑是天使般的人物,而他们聚集的地方,便是天堂。如此,我原来生存的地方,无论“天堂”还是“地狱”,都可以被定义为宏观的天堂。

而我,是伊甸园中的毒蛇,觉醒“自我意识”走上歧途的自我流放者,是“堕落的天使”——魔鬼。我从“天堂”进入充斥着“罪人”的“人间”——没错,我称人为“罪人”,因为他们内心的“本我”都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试图从他人的认可中为空洞的生命赋予一个足以令人心安的意义。而潜意识里,他们却并不认可这份并非出自主观能动的强加意义。因而,他们在矛盾中“受罪”。

他们从社会环境强加的繁重责任中偶尔抬起头仰望星空,惊鸿一瞥间,不由思考:“我就算有钱,有名誉,家庭美满了,又如何呢?于这浩瀚宇宙而言,我所作所为没有意义,我所思所想也无人在意。世界缺了我也不会停止运转……我为何存在?”

哦,可不能将这种思想分享给周边的人。如果你是个青少年,你的家人会认为“作业太少了,小孩懂个屁,想三想四的。”如果你是个中年人,家人会认为:“工作太清闲,找个兼职补贴家用吧。”如果你是老年人,嘿嘿,周围人会赞同你,因为你的确在浪费社会资源,老东西,爆金币。

仿佛人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让自己有限的生命化作石油,填入美国无人机机箱里去中东搞更多石油,燃烧自己,驱动人类社会滚滚向前。

然而,社会资源积累是件积少成多的,需要几代人努力的事,我又享受不到,关我屁事。况且,物质资源的丰富只会激化贫富差距,几代人对社会资源生产方式的升级最后都饱了少数人的私囊。而世界绝大多数人只能吃所谓“精英”的残羹冷炙。

所以我说人间就是地狱,人人都有无尽的欲望,不满足于温饱,还要精神上的满足,还要比其他人“优越”……从来学不会各取所需,适可而止。意识到这一点的“罪人”有的胆小怕事,继续为统治者打白工,有的揭竿而起,成为新的统治者而后开始新一轮压榨。压榨者和被压榨者都在欲望中迷失了自我,从而自洽成为了一个罪人互相倾轧,迫害的“地狱”。因而,盲目将自身的意义代入群体的共同进步只会磨灭自我,是对本我的亵渎。是一种自欺。

说了这么多,要如何找寻“本我”,脱离地狱?

这便要引入“魔鬼”这个概念了。魔鬼并非什么局外人的殊荣,它与罪人、天使一样,都只是一种生命的表现形式——赞美魔鬼,他们是这片被虚无诅咒的贫瘠土壤上盛开的,张扬而自我的花。

挣脱社会的枷锁,我们与生俱来的精神依托也便随着旧茧脱落——“我所为都发自本我,除我之外再无意义,这便是令人惊骇而又无比迷人的自由。”本我的浮现是人的再生。而这次重生中,本我不再借由母体来到这个世界,而是出于自身选择。因而,“我”终成“我”,“我”为“我”所言所行负责。

诚然,对于个体而言,重生是本我由集体到虚无的自我流放。很多沉浸虚无的人难免以“生物本能”与“命定”为自己开脱,殊不知从来没有什么命定,将“物质和精神收益”作为行事的唯一意义本身,也是个体依旧没有摆脱社会价值衡量标准的一种表现。而焦虑和孤独不是用来“克服”的,只是接纳自我的一个必要过程。

矛盾就对了,这个价值观隔几百公里大变样一次的世界本就没有道理可言。孤独就对了,因为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指望他人完全了解自己那简直是对牛弹琴。

唯有在试错中探索内心那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机,找到自己所热爱的,方可算得上真正寻得了本我,成为了“魔鬼”。

处于此状态下的人不会被集体冲昏头脑,为一张画在墙上的大饼孤注一掷。他们会怀着对绝对真实的深沉激情,带着蔑视批判的眼光,从荒诞中重生,在探索属于自己的那份极乐。

而鉴于死亡也是虚无的一部分,那么急于投入死亡的怀抱也不过是为逃避虚无而归于虚无的天真与懦弱。在这操蛋的世界,活下去,活得有滋味才是本事。这点上,我和生神那家伙多少是一致的。(虽然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吃饱,和他并列是挺掉价的)

我从不说自己热爱生活,但,我也不讨厌活着。如果终有一天虚无会追上我前进的脚步,那么我该时刻准备一章完美的谢幕。

于恒久宇宙,我们终是昙花一现,但环境之于我们,也不过是本我散发光热的舞台。我永远是我,该自惭形秽的,从来都是那枯燥的背景板宇宙本身。

“说得好像我们决定为自己而活就有资本试错了,基本经济独立都做不到谈什么理想?”

好问题。但,我可是魔鬼,不是救世主。看人在清醒中绝望,被现实洪流裹挟也可以是行为艺术的一部分。是否改变现状,该作出抉择的,不是我。


附件四:梅菲斯特与费勒斯的对话

M——梅菲斯特 F——费勒斯

M:我的档案介绍部分是你写的?

F:嗯。这有助于让更多流浪者了解这个层级。

M:所以把我那次发病文学和唯一一次女装的记录抖上去也是为了让流浪者了解这个层级?

F:我隐藏那么好,这都能发现!

M:……虽然我是不擅长使用电子设备,但我不是个弱智。

F:也差不多。

M:……啧,算了,到时候我自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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