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方案是三人分一组进入隧道参与救援。
我们依照惯例身穿蓝色防护衣,腰部绳索相连,各自相隔一米以保证光照能完全覆盖移动区域。
我排在最后,头灯向前照着前一人的后背前进,而脚后却是深邃的黑暗。
我只得握紧武器专注于前方,握把的花纹硌得手掌生疼,却也更令我安心。
潮湿的冷风从脸旁掠过,绳索不时因腿程不同而微微相互牵拉,地面灯光所及之处满是灰尘上慌乱的脚印。
四周安静得如平整的白雪,每个动作都会踩雪般“咯吱作响”。黑暗透过衣物吮吸着体温,指尖与脚趾的触感慢慢失去响应。
时间仿佛停溺,这一切好似没有尽头。
… …
… …
… …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渐亮。我们都不自觉地加快脚步,铁质的绳索接口叮叮作响。
我的嘴角不住地上扬,手不住地颤抖,犹如新生。
出了隧道,沐浴在暖阳下。所幸一路无事发生,但却也没营救到一个人。
“晚上回去后再去喝一杯?”
我边贪婪地吸食着新鲜空气,边拽了拽绳索向前问道。
而当前一个人转身后我才发现,一直被我头灯照着的那个人竟变成了第一个人。
中间那个人,
不见了。

话说,那个人… 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