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有趣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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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ntine正穿过Level -2昏暗的场地，希望发现更多关于这个危险地方的信息。有人说这里有未记录的实体和危险，这对他找到更多机会与M.E.G.或其他组织交易来说正合适。

他避开头上悬挂的电线，靴子噗噗地踩过污浊腐坏的、充满杏仁水的地下室。这绝对是个肮脏的、令人不快的地方，他没准能在不久后找到“萤火大厅”，或也许是“深渊”，到目前为止那里基本从未被探索过，因此如果他能得到新情报，那对他来说将会是无价的。他期待着用这儿的档案做点什么绝妙的事情。M.E.G.曾派人来过这里，也已有人遇难（或至少受伤），因此他们会想要尽可能多的了解这里，他们总是他最大的买家。

在后室的另一个地方，一个银发青年正快速翻阅着一沓资料。

搜查几分钟后，他叹了口气。Spec踹了一脚桌子，他坐的办公椅旋转着向后退去，移向他地下住所的中央。

“我发誓，我要是再翻一天我的旧档案的话，我他妈的就要跟丢了。”

"他妈的，要找到这个《魔法满屋》中的Bruno到底有多难啊——”

Spec又叹了口气。

“我得睡会。”

Spec从房间的角落拉过几个坐垫，沉重的躺下，几乎立刻就陷入了沉睡。

Viktor很不幸的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趟过污浊的水，捡起路过的一些物品，它们看起来很有用。

“这里没什么可以探索的了。看起来我应该用自己的方式离开这里。”

他举起了他的右臂，张开拳头，水晶挤在一起发出脆响。黑烟从石头缝中向外冒出，一扇门很快露了出来。这……并不真的是门，而更像一个通道。他穿过门，深呼吸，明白他一会可能会后悔。

随着他穿过黑暗，身边的空气不断改变，他最终回到了 Level 11。一段时间后，他感受到右臂和身体传出一阵难以忍受的、十分可怕的痛苦。他单膝跪地，紧紧握住胳膊，不停祈祷着疼痛能快点过去。

Spec被一阵刺耳的哗哗声吵醒，差点从坐垫上滚下去。

“啊啊啊啊—”

他将自己撑在坐垫的一边，坐了起来。

“我愿把这称作突然惊醒……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是谁弄出了这噪音，怎么样？”

他对自己嘀咕道。

Spec从松软的坐垫中站了起来，走向他的桌子。他瘫进办公椅，将目光移向固定在墙上的显示屏。屏幕上显示了设在不同层级的大量安保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但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这里有个猎犬，那里有个派对客，但没什么能使警报器响起的异常。Spec失望的点击了几次鼠标，将画面切换到了Level 11。

“……”

Spec轻轻的吹了声口哨。

“就永远不得安宁，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但他看起来全副武装……这要是叫新人的话有点太过了。还有那个面具，那些花纹……”

“我该去看一看。”

Spec站了起来，从衣帽架上抓起一个背包和一件白色运动衫，走向地下室的一面墙。那墙向一边移去，露出一条长长的通道。Spec沿着通道一路向前，最终在一排像是人行道的棕黄色粗糙瓷砖上停下。他按下一个固定在墙上的按钮，随后瓷砖开始上升，天花板开启，将Spec送到了Level 11的人行道上。瓷砖在他身后合拢，将出口隐藏起来。

Spec扫视了一圈街道，然后穿过道路，向那位新来客的位置前进。

呼吸，Valentine。他要做的一切就是呼吸。疼痛会消失的，因为它一直如此。这在从前也发生过，而他只需要一直将气体吸入肺部。伴着缓慢、颤抖而又不规律的呼吸，他从地上爬起来，开始艰难地离开小巷。

“需要……水……”

他已经在先前的探索中耗光了水，显然他也不能喝Level-2中那脏兮兮的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回到Level 11的某个数据库中去。他与其他人擦肩而过，污水从身上滴下，靴子中有液体在流动。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色运动衫的人接近了他。

那孩子似乎在尝试显得不引人注目，但这让人感觉……哪里不对，在他走路的动作和他环顾四周的方式中。这提示Viktor这个青年正在找某个特殊的人或物，他在等待一件可能发生的事。他得在缺水的情况下多待一会。

显然，几分钟后确实有事发生：Spec走向Viktor，打了个招呼。

“我不记得我曾在这附近见过你我的好伙计——不过毕竟蒙面女郎们不带像星际迷航里的面具，介意我问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他开门见山的说。

Viktor很高兴这个人有着讨人喜欢的行为，他很礼貌，不像他曾合作过的某些人，尤其是那些吝啬的U.E.C.成员们。他伸出右手与他握手。

“刚从Level-2回来，靴子湿透了，人也有点脱水，不过还好我是安全的，也没受伤。你的名字是什么，朋友？”

Spec同他握了握手。虽然一切正常，Viktor却总感觉这次握手中有什么不舒服，就只是感觉……哪里有问题。

“叫我Spec就行，名字在这里是个麻烦，当然我相信能穿过Level-2并活着回来的人也能证实这个观点。”

Spec边说边对Viktor点了点头。

"那么你到底是谁，黑客帝国里的拒绝先生？"

Viktor友好地轻笑了一声，松开了Spec的手。Spec也能感到他的手有哪里难以忍受，那感觉就像石头，锋利、有棱角、崎岖不平，无论手套有多厚，它们仍然十分硌手。

“我叫Viktor Valentin，永恒资料库的领导者。当然，名字确实是个麻烦。我每天都要处理这样的事情，而我听到的甚至不是他们的真名。记忆也肯定是个麻烦，但我做到了。”

他抓住他的瓶子轻轻的晃了一下，查看还有多少杏仁水。已经快没了，真的。只有一点在瓶底打转。

“啊，等会儿我得再把它装满。不过，你在这里干什么，朋友？”

“我就住在这附近。其实也并不能说我就住在这条街，但你懂的～”

Spec耸了耸肩。

“所以，‘永恒资料库’？我十分确信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们。我已经在这儿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

Spec拍了拍手。

“所以！这就有以下几种情况。第一种，我是个孤僻的混蛋，并且设法回避了与一整个组织交流。第二种，你是U.E.C或M.E.G.中的一员，那么我就得逃跑或者来一段关于你们监督者的无聊谴责等等先他妈给我5分钟——”

Spec用脚跟转了半圈，面向Viktor。

“或者第三种，我只是像往常一样太多疑了。我知道我的赌注在哪里。”

Spec露齿一笑。

Viktor又轻笑了一声，活动了一下指关节，伸展了一下胳膊。

“我们成立于2016年，而现在是2022年，也许你就是你认为的那个孤僻的人。我们确实与M.E.G.和U.E.C.交易，但我们同样与其他能联系到的组织交易。”

他打了个哈欠，对他刚经历过的远行感到十分疲惫，距离他上次休息他的腿已经有16个小时了。

“如果你有问题的话，随便问吧。看起来你有不少想了解的事。”

“唔我的确有不少问题，但考虑到你刚从水里爬出来，不如我们选一个比路中间更舒服的地方聊？”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去这附近的一个我的前哨站。离这里不远，差不多就20到30栋楼的距离吧。”

Viktor指了指城市的西边，他很了解他所在地区的布局。

“无冒犯之意——但跟一个我刚认识的人去他的前哨站真不是我会做的事。”

“不如我们去一个更……中立的地方？”

Spec用手拍了拍旁边建筑物的墙，暗红色的砖块开始出现，随后分开露出了Level 6.1的入口。

“怎么样？”

Viktor在面具下笑了笑，抬腿迈过了入口。

“好啊。”

他们来到了零食室，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味和低低的谈话声。温暖舒适的气氛放松了Viktor紧绷的肌肉，现在他甚至想小睡一会儿。但是像往常一样，他还有工作要做。

Spec在酒吧的一个座位上坐下，一杯奶昔从……某个地方出现。

“所以，Valentin先生，你们‘永恒资料库’到底是什么？我对与U.E.C.有关的组织不感兴趣，毕竟他们有关于我异母的兄弟Tom Von Haderach，我的男朋友和其他几个亲密的朋友的通缉令。我主要想说的是我并不赞同这种行为，但你毕竟提到了你也与M.E.G.有联系，因此我认为你应该不是个瞎扯的疯子。”

他喝了一小口奶昔。

“所以给我讲讲吧？”

Valentin坐在Spec的对面，用俄语向侍者要了杯伏特加，毕竟为什么不呢？在他等饮料的空隙，他向Spec答道。

“呃，我创立这个组织主要是希望给每个在这鬼地方的人一个通过奋斗成功的机会。我在早些时候发现，如果有人有某种身份或……用英文怎么说来着……坏名声，那么他们的行为就会与其他人不同，就是这样。一个真正的坏名声可以把人与那些将他与之联系的人推远。当然U.E.C.在后室中确实没有最好的名声，但他们还是可以合作的，不过只是有时。他们并不总是残酷的野蛮人。”

酒到了，他向侍者表示了感谢，掀起面具的下端来喝酒。他的下颚完全由黑色水晶构成，他的牙与玻璃近乎和谐的摩擦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通过信息和匿名来帮助那些不受保护的人们得到一个开始新生活的机会，给他们一个睡觉、吃饭、喝水的地方，并让他们能够真正的生活。这是可以做到的，虽然这很难，很难。”

“我认同这个使命。但我想重复一遍，U.E.C.的使命是不计一切代价保护其成员。仅照字面来看，谁都能把话说的很好听。”

“但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当你有某人想要的东西时，他们总愿意合作。”

Spec喝完了饮料，起身将空杯子放到吧台上，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只是想弄清这件你可能有点避讳的事——呃，这更像石头——你的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实体，但那可不像是人该有的结构我的好伙计。”

Valentin停下了喝酒的动作，他放下酒杯，做了个手势。

“来到后室的早些时间，我与黑暗君主有段……不愉快的经历。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并为此付出了代价。”

他摘下了右手手套，露出锋利的、像某种动物的爪一样的、完完全全由水晶构成的手。

“自从我离开洞穴后，它就一直在抓我。”

Spec也脱下了他的右手，也就是他曾用来握手的那只手的手套——露出从胳膊肘一直延伸到前臂的机械臂。

“看来你并不是唯一一个搞没四肢的人。”

Viktor笑了，把面具下端拉好盖住脸，看着Spec的胳膊。

“看看我们，像经历过一场已被遗忘的战争的老兵一样在这里坐着。”

他用俄语说了句话，随后清了清嗓子。

“那么你呢，有个有趣的故事？还是只是被窃皮者扯掉了胳膊？”

“啊…更糟一点。”

Spec向后靠在座位上。

“是派对客。不得不用那种你能在学校美术课上找到的美工刀切掉胳膊。成功率很低，完全不推荐。但至少我现在能完美的扮演钢铁侠了。”

Spec将胳膊伸向Viktor，他的掌心部分亮了起来。

“不要多虑，这不过是个手电筒而已。这是我刚来时活下去的关键。”

Spec又将手放回桌子上。

“妈的，要是这东西能发射炮弹才让人惊讶呢。不过至少我们知道这里有会做假肢的人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而在他们身后，人来的越来越多，是搜索队又回来了吗？

“你到底想聊些什么呢？只是想多了解我的组织吗？”

他很好奇这个人想了解什么。他总喜欢与这类人聊天，分析他们的思维方式，弄清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在他无聊时这是他消遣的一种方式，而他乐此不疲。

“也许更多，也许更少，也许我们甚至可以做个交易。你看，我其实有个小小的……困扰，我一直想弄清是什么在管理着后室，没准你也是。作为一个常常到处奔忙的人，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随机的切入切出，还有层级总是让人感觉……不对劲。”

Spec用左手拇指敲了敲指关节。

"我觉得你可以理解为，后室的‘不稳定性’。我正试图弄清楚是什么导致了这个，然后我才能让它结束。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朋友，在这种——扭曲中，而我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个。我是那种会到处跑的人，但这也是为什么我能遇见那么多人。最近我正在追踪一些M.E.G.不公开的相关人士，但不幸的是他们刚更新了他们的防火墙，而我并不是个优秀的黑客，因此获得他们行踪的信息也变得很……困难。"

Viktor思索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明白了。那么，你想得到谁的信息？”

他直言不讳，简单而直接的切入了正题。

“你应付的价格会由收集其信息的难易程度决定。”

“这得看价格，你想用多少东西来换鼠父的位置？”

看来谈判时Spec也是坦率者中的一员。

“啊，机灵的小Charles。他确实很擅长躲藏，是不是？”

Viktor摆弄着一枚硬币，让他的手保持忙碌。

“我得到的最新关于他的报告是在Level 11.1，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M.E.G.已经在相关人士中他的档案里加上了。他最新的准确地址的价格是20瓶杏仁水、5张金属板以及两米的绳索。”

“多大的瓶子？标准尺寸的那种？”

Spec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拉开背包的拉链……

“可以。标准尺寸的可以。”

Viktor等待着，向后靠着看Spec翻找东西。

Spec从背包中拿出了两个纸箱，每箱中有10瓶杏仁水。正当Viktor开始疑惑他是如何在这么小的包中放下这些东西时，Spec钻进了背包，背包随后合了起来，瘫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他拿着绳索和金属片爬出了背包。

Spec看了一眼Viktor，拉上了背包拉链。

“天啊我爱死旧背包了。”

Viktor惊讶的探出身子，好奇的打量着背包。

“很……有趣，那个东西。那么，毕竟你已经给了我要的东西，Charles上次出现在level 11.1西边的一棵橡树边，周围……显然围着一大群老鼠，树皮上的标志也很明显。但那儿离这里很远，所以我建议你去的时候带些补给品。”

“谢谢。你知道吗Viktor，作为一个信息交易者，你看起来并不完全坏。”

Spec说，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会再见面的。如果你需要任何东西，或想要再做个交易，就叫我。”

Spec手腕一抖，一张定制的纸牌出现在他的左手里。他轻轻一捏，它便盘旋着升到空中，然后面朝下落在Viktor面前的桌子上。

“啊，该死的——那看起来也太酷了……”

Spec将纸牌翻转过来，露出一张名片。

Viktor微微一笑，将卡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谢你的夸奖，朋友。我希望将来能再次见到你，我也相信我们会再次见面。”

“Vale，Valentin先生，希望你能好好休息。”

Spec将背包甩到肩上，离开了酒吧。几秒钟后，可以听到切出时标志性的噼啪声，响彻整个小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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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永恒资料库
页面版本: 4, 最后编辑于: 23 Mar 2023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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